主讲人  马业文

      (2003年11月26日)

11月6日至13日，程海波书记、陈君文市长率领各区县(市)委书记，德山和柳叶湖开发区工委书记，西湖、西洞庭管理区党委书记，先后对江苏省常州市、无锡市、苏州市以及昆山市等城市经济发展情况进行了为期8天的学习考察。我作为一名随团工作人员，也全程参与了这次考察。考察团一行听取了3个地级市、1个县级市和5个国家级高新技术开发区的经验介绍，实地参观学习了17家企业和建设工程，组织召开了9场座谈会和1场学习考察专题讨论会。8天的学习考察，我们走马观花，浮光掠影，有一些感性的认识，还缺乏理性的思考。今天，借这个机会，说一说苏锡常的经济，说一说苏锡常的胆略，说一说苏锡常的园区，说一说苏锡常的文化。

一、说一说苏锡常的经济

苏锡常的经济说不尽，道不完；说不清，道不明。如果把它比作一本书，那么它太厚重，也太艰深，8天的学习考察，我们看不够，也看不懂；如果把它比作是一个园，那么它太博大，也太幽深，8天的学习考察，我们还未入门，更没有入园。感受苏锡常的经济，有三点印象最深：第一，苏锡常是一座工业大厦；第二，苏锡常是一条开放通道；第三，苏锡常是一个经济巨人。

第一，苏锡常是一座工业大厦。过去的苏锡常与常德有许多相似之处，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同属农业大市。但是它们先后经过了四次转型，80年代初，它们提出“东依上海，西托三线，面向全国，走向世界”的思路，大力发展横向经济联合和乡镇企业，实现了“农转工”的历史性跨越，奠定了工业发展的基础。90年代初至中后期，它们紧紧抓住浦东开发开放的机遇，形成了招商引资的第一轮高潮，实现了经济格局“内转外”的嬗变。90年代后期，它们紧紧抓住国际制造业加速转移的机遇，实施“主攻台资”的战略，成为国际资本投资的高集聚地，实现了产业分布“散转聚”的阶段性变化。新世纪以来，它们明确发展高新技术产业的思路，全力打造以IT产业为核心的现代制造业基地，经济结构开始显现“低转高”的发展新态势，开放型经济在量的积累上正在发生质的飞跃。经历了四次转型，苏锡常的工业经济迅速由幼小的苗木长成参天大树。走遍苏锡常，遍地是工厂。苏州工业占GDP的比例达60%，农业只占5%；无锡占56%，常州52%，昆山64%。1—9月，苏州市完成规模以上工业总产值3456亿元，仅次于上海，全国第二，同比增长35.8%。无锡市工业企业13737家，其中规模以上龙头企业116家。今年固定资产投资584亿元，其中工业投入380亿元，增长92%。他们走的是工业立市、工业兴市、工业富市、工业强市之路。苏锡常的神话就是工业的神话，苏锡常的裂变就是工业的裂变。

第二，苏锡常是一条开放通道。苏锡常的经济是开放经济，苏锡常的发展之路就是开放之路。苏州人说：“苏州发展得这么快，全世界都出了力”。真是一语道破天机。苏州市2002年合同利用外资101亿美元，占全国合同利用外资总额的十分之一；去年台资企业进驻苏州的速度，可以用“日进3家，日进千万(美元)”来形容，苏州的台资企业已超过4000家，占全国台资企业总数的五分之一。今年合同利用外资将达到120亿美元，第一次超过上海，成为全国第一。目前，全市累计实有外商投资企业和港澳台投资企业1万多家。苏州工业园区等5个国家级开发区和11个省级开发区，已吸引世界500强中的88家在苏州落户，有30多家设立了研发机构。无锡市2002年完成协议注册外资29亿美元；引进日资居全国同类城市首位，占全省二分之一，占全国六分之一；目前已累计兴办外商投资企业7737家，累计协议注册外资155.8亿美元。世界500强中已有55家企业落户无锡。常州市2002年协议利用外资25.7亿美元，其中投资规模在3000万美元以上的项目21个，超过1亿美元的项目3个；昆山市1997年以来，连续6年每年合同利用外资额均超过10亿美元，去年达到30亿美元；目前累计批准外资企业3100多家，合同利用外资170多亿美元。该市以台资密集而闻名，在港台地区有“小台北”之称，目前已有台商投资企业1700多家，台湾十大笔记本电脑生产企业中已有6家在昆山设厂，昆山已成为国内重要的IT生产基地之一。

苏锡常为什么会成为对外开放的绿色通道，为什么会成为外向型经济的发展高地，我的体会就是一条：环境是第一品牌。以苏州为例，苏州人认为，政府的第一职能是营造环境，提供平台。在软环境建设方面，主要是四个环境。一是营造开明开放的思想环境。苏州人牢固确立“投资者是上帝，引资者是功臣，妨碍投资是罪人”的意识，敢于更新一切有碍发展的观念，改变一切束缚生产力的体制，支持一切创造性的实践，坚持以发展论英雄，以项目论成效，以求实为本，实干为荣，着力营造全社会亲商富商的思想理念。二是营造公平公正的法制环境。把民主法制建设、廉政建设、市民言行规范、社会治安状况等均纳入招商引资的环境建设，统一部署，统一要求，在法制上保护投资者利益，严禁吃拿卡要、强装强卸、乱查乱罚等扰商现象发生，让投资者项目办得顺心，生意做得安心，钞票赚得开心，日子过得舒心。三是营造知人善任的人才环境。善于创新引才、育才、用才机制，营造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创造的社会氛围，不问东西南北中，只要是才就重用，使各类人才能“引得来、留得住、用得上”。四是营造透明公开的政策环境。昆山规定乡镇不得出台招商政策，服从市里统一规划，乡镇园区可作为开发区的配套区，合理使用土地资源。他们在政策上做到了可操作性、透明性、连续性和一体性相结合，形成了局部地区的垄断优势。最后是营造优质高效的服务环境。苏州人有一句话：“招商竞争，重在服务”，对客商的服务，不仅仅是招商过程的服务，也包括企业发展全过程的服务。在各大园区设立了“六个一”服务体系，即“审批一站式、收费一揽子、优待一卡行，求助一线通、政策一张文、检查一个头”。在硬环境建设方面：一是大力建设创业载体。苏州流行一句民语：“没钱人存钱，有钱人借钱”，原因很简单，本大利宽。到苏州城乡走一走，到处是七通、八通乃至九通一平的成片土地，污水处理厂、垃圾焚烧场一应俱全，标准厂房鳞次栉比。二是大力度建设人居环境。他们着力在硬化、绿化、美化、亮化上下功夫，为外商建设“六个点”，即办公食宿点、集中居住点、休闲娱乐点、子女就学点、涉外就医点、人才资源培训点。三是大力度改善乡村环境。他们以创建省级卫生镇为抓手，从治违、治脏、治乱、治污做起，在“绿色通道”、“小游园”建设上下功夫，注重实施“蓝天碧水、青山绿地”工程，集田园、家园、花园、公园、乐园于一体，靓丽的苏州真的使居之者忘老，游之者忘归，满眼的绿、满眼的花不得不让人陶醉，作为投资者又怎能不纷至沓来。

第三，苏锡常是一个经济巨人。苏锡常三市的总面积之和还没有一个常德的地域面积大。他们的地域规模虽然比我市小得多，但经济总量比我市大得多。如果说苏州过去是一个在上海这座经济大厦的阴影下蹒跚学步的孩童，那么，现在则迅速成长为要与上海一比高低的经济巨人。苏州市总面积8400平方公里，不到我市的二分之一，总人口582万，2002年完成国内生产总值2080亿元，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超过4300美元，完成财政收入290.8亿元，完成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810亿元，实现进出口额364亿美元，市区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0617元，农民人均纯收入6134元。预计今年GDP可达2400亿元，在全国大中城市中排在上海、北京、广州之后，列第四位；财政收入预计390亿元，在全国排第五位，外贸进出口总额预计600亿美元，在全国排第三位。苏州市所辖5个县级市的经济总量均进入了全国经济十强县的行列。无锡市总面积4788平方公里，不到我市的四分之一，总人口438万；2002年完成国内生产总值1580.7亿元，居全国大中城市第十位；以约占全国万分之五的土地、千分之一的人口，创造了全国1.6%的经济总量；人均国内生产总值4415美元，居江苏省首位、全国第六位，完成财政收入200.9亿元，固定资产投资537.8亿元，进出口总额97.4亿美元，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农民人均纯收入分别达到9988元和5860元，城乡收入差距已大大缩小。常州市总面积4375平方公里，和桃源县差不多，人口342万，预计今年该市GDP达到880亿元，人均GDP突破3000美元，财政收入达到130亿元，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达到400亿元。昆山市是苏州市管辖的一个县级市，总面积仅921平方公里，总人口61万，2002年完成GDP314亿元，人均达到6300美元，财政收入41.5亿元，进出口总额84.7亿美元，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1128元，农民人均纯收入6262元。预计今年可完成国内生产总值400亿元，略低于我市，财政收入58亿元，与我市基本相当。

二、说一说苏锡常的胆略

著名作家陆文夫是一个“老苏州”，他写过一篇文章，叫做《被女性化的苏州人》。苏州人往往被女性化，什么优美、柔和、文静、雅致，这些词常被用来形容苏州人。苏州人之所以被女性化，我认为其诱因是语言，是那要命的吴侬软语。吴侬软语出自文静、高雅的女士之口，确实是优美柔和、婉转动听。一位美国画家参观苏州刺绣厂，由刺绣名家朱凤女士讲解，讲一口地道的吴侬软语，那位画家不要翻译，专门听他讲话，他说朱凤讲话like  music，象美妙的音乐。可是吴侬软语由男人讲来就有点“娘娘腔”……按照传统的认识，苏南人缺乏男人气，缺乏豪爽气。但是现在的苏南人要刮目相看，他们同样大碗大碗地喝酒，大块大块地吃肉……今天的苏州人豪气冲天，敢作敢为，有着超常的胆略。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高远的目标，二是宏大的气魂，三是宽广的思路。

第一，高远的目标。我们看一看他们的发展目标，苏锡常瞄准的是国际发达国家水平，考虑的是在全国占多大比重，提出的是“两个率先”，争夺的是全国第一、第二，我们常德只能望其项背。苏州市提出，积极实施经济国际化战略，把苏州建设成为国际新兴科技城市、世界制造业基地和全球半导体之都，今后5至10年，国内生产总值年均憎长11－12%，2005年超过2500亿元，人均超过6000美元，2010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超过12000美元，基本达到中等收入国家和地区发展水平，率先建成高水平小康社会，率先基本实现现代化。特别是在“两个率先”上，苏州市提出在实现时间上，早于全省，快于全国，在实现程度上，高于全省，优于全国，争当全省“两个率先”先行者，全国率先发展排头兵。无锡市提出争创全省“两个率先”先导区和示范区的目标，到2005年，国内生产总值在2000年基础上翻一番，人均达到6000美元以上，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农民人均纯收入分别达到16000元和8000元，在全省率先全面建成高标准、高水平的小康社会，惠及全体人民；到2010年，国内生产总值在2005年基础上再翻一番，人均GDP达到10000美元以上，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农民人均纯收入分别达到3000美元和1500美元，经济和社会发展接近世界中等发达国家水平，在全省率先基本实现现代化。常州市明确提出力争“两个率先”，实现富民强市目标，在产业发展上，把常州建成长三角地区乃至全国重要的现代制造业基地，到2006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2011年基本实现现代化。昆山市提出要把昆山发展成为“中国第一、世界一流”的IT产业制造基地。

第二，宏大的气魄。苏州人现在总是津津乐道地说这样一句话。“沪宁高速公路一堵车，全球IT行业的运转速度都会放缓。”初闻此言，你也许会有些意外：温文尔雅的苏州人，怎么也会说这样的“豪言壮语”?如果深入了解今天的苏州，你就会发现类似的“大话”并非没有现实依据。在苏州，IT产业已经成为发展最快、规模最大的主导产业，并且已经形成了规模化的生产能力以及苏州工业园区、苏州新区、昆山、吴江经济技术开发区4大生产基地。目前全世界的鼠标器中，每两个就有一个产自苏州，苏州鼠标器在国际市场的占有率，最高时曾达到65%；与此同时，显示器、扫描仪、水晶振子等产品的国际市场占有率也都超过了20%。从盛产丝绸和稻谷的江南鱼米之乡，一跃被美国《新闻周刊》称为“世界9大新型科技城市”之一，这种产业结构上脱胎换骨的变化过程，苏州人用了10年左右的时间。2003年，苏州已形成了国际市场占有率超过20%的高新技术产品群体，高新技术产品出口额占苏州全部出口额的50%以上，占到全国高新技术产品出口额的10%以上。苏南人的大气魄、大手笔已体现在他们的方方面面。举几个例子。

①常州高新区的1000万吨钢厂，利润50个亿(宝钢一期只有600万吨，湖南全省只有200万吨)

②房屋拆迁(常州高新区今年半年拆了一个半乡，一万多户，4万多人，建了400万平米的农民新村。昆山市今年拆了15000户，建了600万平米的农民新村。他们的征地不是用亩计算，而是几个平方公里，几十平方公里，苏州新区一年土地收入100个亿，常州90个亿)

③常州大学城。培养高级技术应用型人才，介于“白领”与“蓝领”之间的“灰领”。全国第一个高职教育的大学城，全国第一流的大学园区。在常州，也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浩大工程：远景规划2万亩，学生规模10万人，首期用地5600亩，进城院校6所，学生规模5.4万人。

④干部使用。以发展论英雄，以项目论成败，以实力论地位。苏州市的市长年仅39岁。昆山市的书记被破格提拔为扬州市的市长。过去我们是以“战争论英雄，以政治论成败，以资格论地位”。所以，湖南的干部多。

⑤无锡灵山风景区。大佛高88米，堪称世界一绝。

第三，宽广的思路。苏南人既具有深邃的历史眼光，又具有宽广的世界视野，他们的思路总是高人一筹，快人一拍，胜人一着。以苏州为例。苏州为什么发展快，关键是他们能够立足苏州去谋划发展，去寻求路子，苏州人的“位置感”很强。一是苏州人善于定位。区位是历史形成的，区位的功能在人定位。上海是一座国际大都市，根据“沙堆原理”，周边发展应该是梯次递减的状况。苏州人的思维是：上海是“参天大树”，苏州要种好自己的“碧螺春”；上海是“前门庭院”，苏州甘做上海的“后花园”。昆山人讲：细小精致的盆景照样惹人喜爱，价值连城。他们称昆山是江苏的体制、上海的政治、台湾的经济，目前昆山的台资企业约占全国的十分之一，成为全国台资企业最密集的地区之一。苏州人这样主动接受辐射，甘当配角的意识十分强烈。准确的定位，为苏州的发展赢得了空间，使苏州产生了上海城市副中心的功能。上海人节假日都喜欢到苏州走走，在上海的台商都喜欢到昆山看看。苏州的金鸡湖、水上乐园让上海人流连忘返，苏州阳澄湖的大闸蟹让上海人回味无穷，乃至上海人百老归后也希望到苏州找个归宿。二是苏州人乐于错位。区位是一成不变的，而区位的特色在人创造。不挤在一条道上争先后，另辟蹊径，独树一帜，自创特色，错位争先，这也是苏州人的精明所在。苏州园区着力发展高新技术产业，平均每个项目投资额超过3000万美元，20%投资来自世界500强企业，已有200多家外国公司在园区安家落户，它们大多是电子、电器、医药、精密机械等，全世界销售的鼠标1/5来自于园区，而张家港的临港经济，常熟的服装产业链等，也都着力在产业结构的某一方面或产业链某一环节创造其特色，夺取“单打冠军”，形成了极强的凝聚力和辐射力。三是苏州人敢于越位。区位是地之所秉，而区位的潜力在人发掘。冲破地界，冲破束缚，敢于争先，一往无前。这是苏州人敢于越位的精神气概。昆山市在80年代还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农业县。但是，昆山人敢为人先、勇争第一，创造了发展史上的许多“第一”。从创办全省第一家中外合资企业到有偿出让第一块土地，从创办全国第一家自费开发区到兴建第一个出口加工区，昆山人始终是抢先一步、快人一着。“昆山之路”起始于经济联合和自费创办开发区，值得一提的是，当年这两个创新之举都是冒着不被人理解、甚至是政治风险的压力进行的。昆山1984年开始筹建开发区，直到1986年秋天，当时的江苏省委主要领导视察昆山，对开发区发展思路给予肯定，开发区建设才从“地下”转移到“地上”。在与新加坡合作兴办工业园之初，阻力很大，争论很凶，不少人认为苏州人出卖国土，丧失主权，但苏州人没有被这些大帽子所吓倒，而是一门心思建园区，9年以后，园区已扩展到250平方公里，累计引资150亿美元。因此，苏州人说：“历史是不会惩罚成功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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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说一说苏锡常的园区

在某种程度上说，苏锡常的经济就是园区经济，苏锡常城市的扩张主要是园区的扩张。苏锡常的亮点很多，但亮点更亮看园区。我个人感受，苏锡常的园区有三个特点：一是多而优，二是大而强，三是富而美。

第一，多而优。苏锡常现有9个国家级开发区(江苏12个)、省级开发区达到27个。无锡市先后建成了3个国家级开发区、8个省级开发区、19个市级开发区，其开发区数量之众、质量之优在全国独领风骚。昆山市兴办了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形成了一马当先，万马奔腾的壮美画卷，带动了全市30多个配套开发区和乡镇工业小区的迅猛发展。昆山市已经成为我省各类园区最为密集的地区，从产品结构分类，有IT产业区、模具工业区、纺织印染工业区、机械零部件加工区、家具工业区、软件园等；从产业分类，有工业加工区、物流商贸园区、现代化农业示范区、旅游度假区、生态保护区、休闲娱乐区等；从资本来源分类，有台资工业园、日资工业园、民营工业园、温州工业园和留学生创业园。真可谓区中有区，区中有园，一区多园。全市园区竞相发展，百舸争流。昆山的园区不仅数量众多，而且优质高效。截至今年9月，昆山各类园区合同外资已达173.7亿美元，实际到账外资70亿美元，其中台资达40亿美元，约占全省的四分之一，全国的十分之一，成为全国利用台资的三大密集区之一。目前，昆山各类园区利用外资、工业销售收入和进出口总额均占全市的90%以上，GDP占全市的80%以上，园区已成为产业聚集的高地，利用外资的密集区，区域经济发展的加速器和发动机。昆山的同志说：园区就是昆山，昆山就是一个大的园区。

第二，大而强。这里主要介绍苏州的两家国家级开发区，苏州的两家国家级开发区不仅规模大，而且经济实力强。先介绍苏州工业园，这是中新两国政府间重要合作项目，1994年2月经国务院批准设立，现在已发展到260平方公里，总人口21万。九年来，园区经济指标一直保持着年均50%左右的增幅。1—10月，全区共实现国内生产总值304亿元，同比增长48.5%；财政收入40亿元，增长38.7%；进出口总额104亿美元，增长136%，目前，园区主要指标占苏州市比重都在15%左右。再介绍苏州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现在已由原来的52平方公里扩大到258平方公里，具备了政治功能和完整的城市功能。目前全区累计引进外资项目600多个，其中全球500强项目30多个，投资上亿美元以上的项目10多个。由于开发区的不断扩张，苏州发生了惊人的裂变，一个苏州变成了古苏州、新苏州、洋苏州三个苏州，中心城区人口由十年前的84万人猛增到210万人，增长了1.5倍；市城区GDP总量由10年前的77亿元增加到去年底的619亿元，电话号码升到了8位，私家车目前以全市每月3000辆的速度增加。

第三，富而美。开发区是经济建设的高地，是百业繁荣的富地。财政收入都是以每年30%、40%甚至50%的速度递增。干部的工资每年以一万元的速度增长。不仅富，而且美。看不见烟囱。乘车穿行在工业园之间，是流动的风景，是变化的画面，是立体的绿化。走进常州的工厂，一尘不染，一丝不苟，一应俱全。无锡蠡湖西子湖，搬迁300多家企业，投资了2个多亿，退城还水。昆山三个阶段，提了三个口号，第一个是“不管金山银山，有污染就不进昆山”，第二个是“既要金山银山，又要绿水青山”，第三个是“有了绿水青山，才有金山银山”。昆山市没有山，树不多，他们就栽树。仅2002年，就投入资金3.5亿元，新增绿化面积300多平方米，种植各类树木250万株。占地3150亩的城市森林公园现已郁郁葱葱，一派生机盎然。由于森林公园改善了生态环境，周边土地2001年售价每亩10万元，2002年38万元，目前为50万元，商品房价格上升5—6倍，建森林公园总投资1.6亿元，短短两年通过土地批租和房地产开发已回收资金1.9亿元，生态经营产生了丰厚的经济社会效益。

四、说一说苏锡常的文化

苏锡常一带是吴文化的发祥地，文化底蕴深厚，传承几千年，影响几十代。

第一，历史悠久。苏州是一座历史文化名城。苏州拥有9处世界历史文化遗产、13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苏州建城2500年的历史。是吴国的都城。苏州历史上出美女。吴王宫里醉西施。昆腔班里陈圆圆。苏阊门下林妹妹。无锡也有近3000年历史。常州也有2500余年的历史。

第二，特点鲜明。

1.苏州园林。苏州园林是中华文化的瑰宝。苏州有拙政园、留园、网师园、环秀山庄”等9座园林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清代文人张潮曾说：“山之光、水之声、月之色、花之香……真足以摄召魂梦，颠倒情思”。苏州园林是一种退隐文化。大隐隐于市。明代御史王献臣因朝中遭人陷害，弃官回乡，取西晋文学家潘岳《闲居赋》：“筑室种树，逍遥自得……此亦拙者之为政也”。

2.地方文化。苏州的昆曲，评弹，无锡的锡剧。京剧《沙家浜》。清代，“常州学派”、“常州词派”、“常州画派”名满天下。龚自珍曾以“天下名士有部落，东南天上常匹俦”的诗句来形容常州人文荟萃。

第三，人文荟萃。苏州文风很盛。明清两代出的状元居全国之首。无锡是顾恺之、徐霞客、徐悲鸿、周培源、钱钟书、孙冶方、薛暮桥等一大批文化名人的故乡。无锡籍两院院士近70名，在全国同类城市中名列前茅。常州近代有“常州三杰”：瞿秋白、张太雷、恽代英。还有华罗庚、刘海粟都是常州人。

总的印象：苏锡常既有雄厚的经济实力，又有巨大的发展活力，更有无穷的人文魅力。

(主讲人时任市委办副处级督查员、市委办综调室主任，现任市委政研室副主任)